“婷婷你真不上学了?那多可惜啊!”坐在外边树荫下的一个白发老者叹道 。……第二天早上 ,陈煌培养了一个月的生物钟让他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而在房间的其余四人还睡着没有一点反应。陈煌也不管他们 ,径自传好了衣服鞋袜便要出门准备砍柴挑水去 。走到门口 ,瞥见李景轩睡得跟死猪一般,不禁觉得好笑,于是一脚把他踹下了床。谁知这胖子还是没有醒过来,继续打着呼噜。陈煌无奈 ,也不理他,出门去了。
出了门才发现起床的并不是他一人,院子里三三两两的少年们拎着水桶正在往外走着,陈煌叹了口气,提着自己桶晃晃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等到打完水砍完柴时,天已大亮 。回到上清宫却瞧见有数百名少年正在大殿门口扎着马步。陈煌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昨天错过了什么不知道规矩,只是周围与自己一同去打水砍柴的却没有一个人在扎马步;打听了一番之后才知道这些扎马步的少年是因为今早没有起床去挑水砍柴才收处罚的。“这帮牛鼻子们 ,真黑心啊!”陈煌打量着 ,突然瞥见人群中耷拉着脑袋似还没睡醒,时不时吸下鼻子的小胖子 ,顿时就乐了 ,敢情自己把他踹到地上还害得他着凉了 ?整个早课时间 ,李景轩那帮人就一边听着大殿里朗诵道书的声音一边扎着马步。好不容易等到早课结束 ,众人才抖着双腿往讲堂走去——早饭自然是作为处罚一并省了去。陈煌虽说来这里已经一月余,然而来这讲堂还是第一次 。一间讲堂只有二三十个座位 ,而整个上清宫足足有近百间讲堂 ,因而才有招收千名弟子的魄力 。此刻陈煌坐在一间讲堂里,看着旁边李景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样子 ,觉得甚是有趣 。而那小胖子则是一脸愁苦地埋怨着陈煌早间怎么不叫他起床;而在得知自己着凉还得算在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十岁小娃娃头上时,李景轩全身更是透出一股怨妇的气息。两人说话的功夫 ,一个中年道士走了进来。只见那道士头戴冲虚道冠 ,身着淡青道袍 ,手拿一卷道书,眉宇间有股凛冽的气势。那道士大步流星地走进讲堂 ,二十余名少年登时正襟危坐 ,不再闲谈。